【影展專訪】十年回顧《大象體操：比夢境更真實》紀錄長片 帶樂迷回到夢境起源之處

文／郭正偉 ▪ 編輯／林辰娟 ▪ 核稿／李靜怡

高雄在地出身的樂團大象體操，帶著他們的「《大象體操：比夢境更真實》紀錄長片」登上高雄電影節大銀幕。貝斯手張凱婷、鼓手涂嘉欽，以及全程擔任「非樂迷」視角的監製翁子恩，透過訪談聊聊這部樂團紀錄長片背後，比想像中更真實的故事。

凱婷透露，其實將大象體操的故事拍成長片，一直是吉他手凱翔的夢想之一，此次雄影放映期間喜逢孩子誕生，當爸爸的他因而未能出席。「凱翔主修傳播相關科系，對影視創作一直很有興趣。」嘉欽一旁補充。凱婷說，因為如此，凱翔其實一路都有意識地在累積樂團素材，幾乎從宣傳片、巡迴的轉場影片到訪問樂迷的片段，素材多到「紀錄片中沒用到的還更多」。

最終《大象體操：比夢境更真實》紀錄長片計畫得以啟動，算是「機運成熟」，凱婷說。除了大象體操迎來成團十週年外，幾年前，臺灣藝術大學和臺北藝術大學的同學，因畢製紀錄片需求，主動找上了大象體操。凱翔很開心，並和他們約定，未來若樂團要拍自己的紀錄片，這些珍貴片段希望能被授權納入──團員在工作室被側拍的片段，成為這部紀錄長片素材的重要來源之一。

不過，製作電影需要更多元觀點，凱翔找來了高中同學翁子恩擔任監製。子恩的加入，為紀錄長片製作帶來「清醒」視角。他咧嘴笑著承認：「我平常其實完全不聽大象體操的音樂。」他習慣聽有歌詞的中文歌，像伍佰；凱婷一旁搭話說：「我最近在聽周杰倫。」

正因為子恩不聽樂團的音樂，凱翔認為他能幫助電影「跟市場接軌」，不讓它變成「很像畢業製作的延長版」。子恩為這部片設下最重要的目標：讓沒在聽大象體操的人看完之後，會想去聽大象體操的歌。「剪輯時，團員們常會認為『這個畫面一定要放』、『這段音樂很重要』。但我則負責提供『不是粉絲』的意見，阻止他們放入過多內部對話或不必要的鏡頭，避免整部片太像社團成果展。」

如今《大象體操：比夢境更真實》紀錄長片正式放映，回望過程，嘉欽對凱翔總是默不作聲收集素材表達感謝。「巡迴時大家都很累，在車上只想睡覺，但凱翔卻會默默地拿起手機紀錄一切。」嘉欽說。凱婷則笑說：「他還不忘記得用橫式拍攝。」

團員間的衝突、磨合也是紀錄片的焦點。嘉欽提到，團員們曾為了能彼此更順暢溝通，曾經邀請信任的人加入樂團日常開會，想透過旁觀者提點他們彼此盲區，學習關係的修復。「我跟凱婷都在那個場面掉過眼淚，卻從來沒看過凱翔哭。反而我們都沒料到，會在紀錄片中看到凱翔哭了。」初次在電影中看到凱翔落淚畫面的嘉欽說。凱婷則說，透過這部片，我們有機會能更理解彼此內心。她也特別推薦年輕樂團來看這部紀錄長片，因為片中的爭吵或衝突，正是創作之路上大家「理智線」斷裂時的真實寫照。

「看這部電影就好像看見我們成長的歷程。」凱婷說。嘉欽則覺得，這十多年來工作太緊密，團員們沒有機會討論彼此對這份工作的看法。透過紀錄長片，能抽離地作為旁觀者認識自己，也知道自己在夥伴心中是怎樣的存在。「我們也很感謝導演郭晉汝，把我們這一路的故事呈現的這麼好。」嘉欽表示。

子恩認為，觀眾進戲院絕對能感受到那份真情實感。《大象體操：比夢境更真實》紀錄長片，不只是對忠實樂迷的十年回顧，更是對所有正在為夢想努力、在合作中掙扎的創作者們，一個溫柔而真實的註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