製造奇蹟是一種純粹祝福 王孔澂：現實令人無奈但愛是真實的

文／郭正偉（2023 雄影特派員）　攝影／陳彥君

公視台語台第一部兒童電影《聖誕夜奇蹟》，於2023高雄電影節搶先世界首映。電影改編自推理小說作家林斯諺同名短篇小說，由憑藉《天黑請閉眼》入圍金鐘獎最佳編劇的王孔澂執導，馬念先、朱芷瑩與洪君昊等人領銜主演。描述男孩為了修補離異父母的關係，處心積慮與夥伴嘗試重現一家人曾經共同見證、美好的「聖誕夜奇蹟」，喚回看似消失的幸福家庭。

王孔澂表示，《聖誕夜奇蹟》中觀眾跟著戲中孩子抽絲剝繭、尋找製造奇蹟方法的過程中會明白，「那一場聖誕夜奇蹟，其實是成人對小孩的純粹祝福。」孩子們拆解謎團、還原奇蹟的同時，也藉此理解了大人們原先不肯解釋，那些內心的迷惘與現實的無奈。「過去有很多被認為『非典型』的家庭關係，現在已經變得尋常普遍，比如說離婚，但人們還是習慣非尋常的對待，刻意避免提起。」王孔澂說，如果刻意避免處理創傷，創傷就永遠會是創傷。

雖然執導高雄拍短片《小洋》時，已經有與兒童演員合作的經驗，但《聖誕夜奇蹟》有三個主要兒童演員共同演出，王孔澂笑說：「嚇到了。」平均年齡約11歲左右的孩子們，玩在一塊也難免吵架，身為導演常需要出面調解。不過他認為，具備表演經驗、感受力十足的陳少卉，搭配性格純真，卻總能直指成人荒謬之處的鄭淳允，與個性活潑、反應很快的洪君昊，彼此的優勢卻在戲中完美契合。

儘管開拍前有積極上課、請專業老師錄製錄音等，全台語發音的《聖誕夜奇蹟》，對三位完全不懂台語的兒童演員來說，仍是相當困難的挑戰；但開拍時他們都已牢記所有台詞，這樣的努力讓王孔澂印象深刻，也十分感動。拍攝現場，馬念先就像孩子王一樣，王孔澂覺得他完全符合戲中「非典型父親」、樂天思維的形象；飾演母親的朱芷瑩，在劇中溫柔與嚴厲並存，是王孔澂選角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的不二人選，「她的演技、氣味，很難解釋，但媽媽這個角色，我內心第一個直覺想到的就是芷瑩。」台語流利的她，也為現場孩子們的演出引導，提供了非常多協助。

這部電視電影的拍攝初衷，王孔澂說，處理戲中家庭關係呈現時，也像在問一個問題：即使離婚，即使看似家庭一分為二或父母各自找到新對象，但是否依舊能在這些關係中找到平衡？他希望《聖誕奇蹟夜》能讓大人、小朋友皆有共鳴，儘管現實令人無奈或受傷，但愛是真實的，像大人為小孩製造奇蹟、小孩想為大人重現奇蹟的那個慎重心意。